然然然然然

磕cp小能手,随缘产粮

【TSN/ME】放不下(二)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一) 


希望可以得到评论鼓励鼓励





马克到达的时候,会场上的人已经有了一半。在花名册上签名,整理着装,和各界权贵攀谈,保持礼貌。作为一个逐渐有影响力的公司的CEO,这是必要的礼节,经过了这几年,马克已经成长了许多,也不再认为穿睡衣去拉风投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这些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商业伙伴,每个人都想从中获得好处,不惜手段,甚至操纵,勒索。马克很聪明,就像他所崇拜的古罗马第一代皇帝奥古斯都一样,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望和野心,他喜欢操纵别人,而事实也是如此。当马克刚开始起步的时候,无论是彼得提尔,还是肖恩帕克 ,这些人他们都认为自己可以操纵马克扎克伯格 ,而现在回过头看,马克是多么地聪明,他居然能说服帕克去帮他募集所有资金,他把肖恩帕克作为有用的工具为他去做最难做的事情,也就是融资。



在公司,他拥有60%的股份,对公司拥有绝对控制的权利,在董事会拥有一票否决权,那些排挤他,想把马克踢出董事会的人都一一被各种原因免职。他是famously stubborn,没人可以改变他已经决定的想法。虽然他确实会征求别人的意见,但他经常选择驳回对产品和政策的强烈反对,而有些结果证明这些产品和政策往往是有害的。



觥筹交错游走人群间,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爱德华多。此时的爱德华多已是商界翘楚,在金钱的交易间游刃有余。他依然穿着高定西装,他喜爱的普拉达或者别的,与他的身形完美贴合。很早就跟随父亲及兄长参加各种会晤的爱德华多早已熟练了这种社交场合,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良好的教养。而这些年的经历也让他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与不理智,他变得果断,增加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



爱德华多在新加坡的知名度不输一些明星,他结交名流,扩大人脉圈,作为硅谷出身的天使投资人在美国、欧洲和亚洲的各大公司疯狂撒钱,其中一些发展的还不错。这和他曾经在不认识多少投资人的纽约,兀自地游说于广告商之间,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搭乘末班地铁回到临时住所形成鲜明对比。



马克把步伐变得漫不经心,向爱德华多的方向走去,心中排练着开场白,他紧张着,刻意着。当他走到爱德华多的面前,爱德华多抢先了第一句话语,打乱了马克已经编排好的语言。



“Hi,Mark.Long time no see.”



爱德华多带着礼节性的笑,看着马克钴蓝色的眼睛,还有他曾经看过千百遍,不能再熟悉了的脸,时间仿佛是一把雕刻刀,把马克的面胧雕刻的更锋利。



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爱德华多主动推动着话题,没有使气氛走向尴尬,就像曾经每一次帮着马克解围一样。他们随便聊着天气,生活和一些工作,而马克也竟然没有谈关于Facebook的事情,谁都没有提起,仿佛他们之间没有这个障碍物。Facebook像是一个触发按钮,一旦碰到就会把他们从百万会员日就开始出现的鸿沟暴露出来,血淋淋的讽刺着现在的美好表面。



“Wa…Eduardo,结束后我们可以去喝一杯吗,我想,我的意思是…”



“马克,你不必这么紧张。”爱德华多笑了笑,用着软糯的声音,带有安抚意味的语气,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接受了马克的邀请,而不是拒绝。



落坐在被安排好的座位,台上的主办人在讲话。马克在主持人讲着非重点话题的时候寻找着爱德华多的身影,爱德华多坐在他前面偏右,这个位置可以让马克看到爱德华多的侧脸,他在认真的听着。马克的目光在爱德华多的侧影上停驻了几秒,接着又回到了专注的状态。



在哈佛,在最初的时候,总是爱德华多注视着马克,他喜欢注视马克,马克说话的时候,马克编程的时候,马克认真听比尔盖茨演讲的时候,马克睡着的时候。他知道马克每个表情的意义,他可以看出来马克的或兴奋,或焦虑,或生气的情绪,他知道马克不是别人所说的,像是面无表情的机器人。爱德华多最喜欢的是马克睡着时的样子,那时候的马克放松了面部肌肉,不再带着凌厉与刻薄,取而代之的是极少有的柔软。



晚会结束后,他们取消了司机等候接回酒店的安排,如约去了附近的酒吧。纽约的夜晚甚是繁华,霓虹灯将城市点缀的如同白昼,十点不算晚,更何况是夏季。



酒吧依然有许多人,有的形单影只品味着酒杯中的辛辣与苦涩,有的则成双成对享受着生命的激情与活力,卖艺的歌手在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有吉他为时而低沉时而欢快的歌声伴奏。



爱德华多点了杯龙舌兰,他没有选择用盐和柠檬的调法,而是先将龙舌兰酒含在嘴里,待舌头微麻时,慢慢下咽,品味着酒原本的辛辣。



盐和柠檬如同谎言,它们麻痹味蕾,掩盖着事物本身的残酷。像是温水煮青蛙,人们会享受着眼前的美好,沉溺于表面现象,不深究实质,最终审判降临时才幡然醒悟,然而为时已晚。



“Wardo,你为什么会去新加坡,华尔街呢?”



酒过三杯,马克又变回了原来对爱德华多的称呼,那是他起的昵称,他不允许别人也对爱德华多用这个称呼,达斯汀也不行。但他也亲手剥夺了这个权利,当怒气消失时,在忙碌的间隙,他时常怀念这个。而爱德华多也没有再纠正马克对他的叫法,他已经没有了对马克的愤恨,他不在意了,那么纠结是“wardo”还是“Eduardo”或者“Mr. Saverin”还有什么必要呢。但是,如果真的说要在意什么的话,爱德华多永远不能忽略马克对他的背叛。



“因为我就在新加坡生活与工作。我在亚洲旅行时曾在新加坡驻留,然后就喜欢上了它。当然还有它的战略性地理位置及利商环境。”还有那时对你的愤恨,你的背叛让我悲伤,我想要远离你,忘掉你,到一个听不到或者看不到与你有关的事物的地方。爱德华多心里想,没有说出口。



“可是新加坡远没有美国的经济实力好,而且…”



“马克,你要知道,不是所有问题都必须深究。”爱德华多叹了口气,喝完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转而看向人群,而不是看马克的眼睛,时隔多年,他还是喜欢那双蓝眼睛,如同迈阿密的海。



“时候不早了马克,我明天中午的飞机,该回去了。”爱德华多止住想要继续说下去的马克,“要送我一起散步回去吗?就在附近,不远的距离。”



“好。”



他们行走在纽约的街,车辆时不时的经过,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说些晚安的话语,流浪汉喝着低劣的酒,摇摇晃晃的沿着墙走,酒瓶撞击着墙壁叮当作响,扰到了熟睡的猫。在酒精与夏日晚风的共同作用下,马克与爱德华多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马克和爱德华多会并肩走在哈佛校园的石板路上,有时是从派对归来,路灯发出着暖黄色的柔光,抬头即可看到星光璀璨的夜空,爱德华多会把手搭在马克的肩上,说着派对上的趣闻。亦或者是正午下课,爱德华多一边和经过的人打招呼,一边听马克说着他刚刚有的灵感。



那时的年华正好,没有猜忌没有嫉妒,有的是信任和希望。而此刻的他们又并肩走在一起,却与那时不同了。他们穿着微皱的西装,肩膀到肩膀的距离不到一米,可心脏的距离却像太平洋一样的宽远。对簿公堂的那一刻,签下和解协议的那一刻,他们便形同陌路。



“马克你知道吗?刚到新加坡的时候,我遇到了肖恩,他给我送花表示歉意,然后我们成了朋友。”爱德华多突然提起肖恩让马克突然一紧,这意味着又要提起旧账,他不想。爱德华多看见了马克的小动作,不禁觉得好笑,继续说到,“马克你不必这样,我已经不那么在意过去了。在哈佛继续学习的时候,克里斯来找过我,对我所经历的事情感到难过,其实不必如此,他没有参与这件事。后来在毕业典礼,我见到了达斯汀,他抱着我的肩膀孩子气的哭了,他说他有错他没能阻止,我原谅了他,并且与他重新联系。”



“那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我是说,重新做朋友。”马克试探性的问。



“马克,有些东西是回不去的。”爱德华多示意让马克闭上想要争辩的嘴,坦然的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走进了酒店的大门,没有回头,留下马克独自一人在外面。




TBC





1.马克操纵肖恩帕克和马克的固执是我从一些员工访谈新闻上看到的。


2.爱德华多的知名度在新加坡真的很高,华尔街日报上的原文是“堪比卡戴珊”。


3.Echelon大会2011年的时候在新加坡召开,邀请了爱德华多,爱德华多在开场前几个小时用身体不适的原因推掉了。这个大会是关于科技初创公司的,由微软、亚马逊等几家公司赞助。这里就只是借一下名字,因为我在写了第二篇时候才看到的这个新闻,不好改剧情了。


4.爱德华多关于移居新加坡的回答来自于华尔街日报和veja的独家专访。


5.一个月后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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